暮春之月,诸友相携,跋涉千里,畅品三绝。三绝者,洛阳牡丹、龙门石窟、特色水席也。
初日,至龙门,见石窟石佛千余,惟妙惟肖,神形兼备。其巨者,高约数丈;其微者,盖不盈尺。仰视之而觉其静穆端庄、神采蔼然,远观之而觉其巍峨壮观、缥缈神异。已而水雾轻腾,山色亦愈空濛。溯流漫步,娇花照水,堤柳扶风,如画如梦。众皆欣然而忘倦也。
次日,晨起赏牡丹,众皆兴味盎然。有黑牡丹名冠世墨玉者,冠若童首,华贵雍容;有绿牡丹名豆绿者,娉婷多姿,花中公主也;m88,有白牡丹名花王者,冠硕瓣肥,错落精巧,远观之若出水芙蓉也;有黄牡丹名姚黄者,玲珑剔透,露迹斑斓,摇曳生姿若顾盼而神飞之态。及近晌午,朗日渐炽,游人如织,蜂鸣蝶舞,花团锦簇,是为花面交相映也。
水席者,流水之席、汤水之席也。全席廿四碟,八荤、八素、八凉点也。诸菜品皆以汤水佐之,其色甚朗,其香甚醇,其味甚佳。席间有古君王装扮者进前宣旨,此谓奉旨水席,其具因余不详也。而左右侍者皆作古宫女饰,着实增趣,诚不虚天下之第一宴也。
至于关林诸景,盖因行程匆忙故而未及游也。旋归,途经洛水,忽忆及魏陈思王曹植《洛神赋》“其形也,翩若惊鸿,婉若游龙,荣曜秋菊,华茂春松。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,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。”之句也。汤汤洛水倘依旧,窈窈洛神今何在?漫溯洛水逐洛神,大梦千载谁先觉。古都亦多风雅,余皆徒增流连也。